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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了耳房,房事嬷嬷端来一碗温热的避子汤。

“姑娘,汤药喝了吧。”房事嬷嬷放下托盘,将汤药递给银霜。

银霜愣了愣,“嬷嬷,我今日未能承宠,便不必喝了吧。”

房事嬷嬷却寸步不让。将那碗避子汤往前一推,锐利的眼睛看向银霜。

“姑娘与殿下去了汤池对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里守着的人少,奴婢也未能前往,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知情。如今殿下不在,也不好耽误了时辰,还请姑娘不要让奴婢为难。”

原来嬷嬷是怕银霜承了宠故意诓骗她不喝汤药。

银霜听完沉默一瞬,嘴角一抿,“好。”

她端起汤药,一口干了下去。苦涩的滋味在嘴中蔓延,连带着不被信任的滋味混着被吞了下去。

房事嬷嬷见她喝了药,松了口气,笑着安慰道:“奴婢不是故意冒犯姑娘,还请姑娘不要与我计较。”

“这大宅大院的,避子如若出了纰漏是大事,说不定还要出人命。奴婢也是为了姑娘好。”房事嬷嬷递给银霜一枚腌好的杏儿。

往日银霜都不接,只用淡水漱口,今日却接下了,她将杏含在嘴中,点了点头。

房事嬷嬷完成了任务,自然退了下去。

银霜又将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清理了一番,才强迫自己压抑住脑海中翻腾的情绪,躺下睡觉。

……

东方已露鱼肚白。

银霜很早便醒了,用冷水洗了脸,换上了准备好的衣裳。转身看见昨日被房事嬷嬷放在衣柜中的贡布冬服,她想了想,还是套在了外面。

时间还未到,她又将耳房整理了一遍。枕头被子被她规整的很整齐,桌椅板凳也被她整齐的搁置在了墙角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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