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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诏良此声霜儿甚是亲昵,银霜心中一跳。

他似乎将这当做什么学问般:“听到了吗?让你好好学,到时候孤可得考你。”

银霜雪腮透着艳色:“这事儿如何考?殿下别难为我。”

尹诏良笑了一声,这丫头从小跟在老太太身边,说来也单纯。

银霜因为害羞,匆匆埋头把那装春宫的盒子拿去了里间,这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好。

“准备私底下自己钻研?”尹诏良还在调笑她。

银霜娇嗔着看他一眼:“殿下就别再取笑我了。”

丁宗脚步匆匆来到梅园,看见尹诏良坐在梅园三房并列的堂屋中间,踏水疾跑,敲响房门:“殿下,陛下来了。”

尹诏良神色一敛,有些不耐烦,“宫里的人怎么做事的?打发他回去。”

丁宗脸色为难:“陛下如今就在正院,旁人劝不动他。”

尹诏良食指轻点了两下桌面,“走吧。”

银霜本来想和尹诏良说一下老夫人说让她跟着去岭西的事情,但一回头只看见尹诏良的背影。

她这样的奴仆,他要走确实没必要和她打招呼。

但是上一分刻还在与她调笑,这般转头就走,银霜直直望着他的背影走出了梅园,才恍然发觉自己站了许久。

回头看了看房内,拿出自己本就没有多少的物件,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物。

听说岭西比这边冷,银霜又多放了两件保暖的。艰难地拿出压箱底的的香囊,银霜从里面拿出一枚玉佩。这是她小时候身上戴的,一直藏着没暴露过。

如果这次能找到她的大哥,也许这个就是他们相认的信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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