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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真相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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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侍卫拦在院门口,低着头不敢跟郑鸳儿对视,却也不敢让步。

“夫人身怀六甲,还是在院子里休息比较好,否则侯爷追究起来,奴才们担不起这责任……”

“侯爷若是真的追究下来,我一个人当便是,不会牵连到你们任何一个人,可若是你们再挡下去,我就要追究了!”

“曹婆子!”郑鸳儿一声令下,院子里的下人们便往外冲,可她们这些人对付一些小厮婆子什么的还好,如今眼前的是一众带刀的侍卫,她们怎么也越不过这些人去。

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东院的人,李玄匆匆赶来,只见郑鸳儿脸色难看地盯着他。

“元礼怎么了?”

李玄叫停侍卫,为难道:“我不是派人告诉你了吗?元礼外出游学,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。”

“这段时间你好生休养,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带你去找元礼可好?”

郑鸳儿死死地盯着他:“那你说元礼去了哪里?跟谁一起出去游学的?仁成呢?”

听到最后一句话,李玄仿佛松了口气:“是了,元礼怕你担心,所以把仁成留下来了,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,我就让仁成来回你。”

郑鸳儿脸上没有波澜:“那你把仁成叫来吧。”

郑鸳儿转身回到屋里,坐在椅子上,忍着腹中难耐的绞痛,心里已然兵荒马乱。

倘若李玄跟她说,仁成跟着元礼离开了,郑鸳儿反而会相信。

因为自打她派仁成去照顾元礼的那一天起,两人就几乎没有分开过,元礼走到哪儿,仁成便跟到哪里,绝对不会出现元礼一个人出门游学、将仁成单独留下的情况。

所以李玄一说出让仁成来见她的话,郑鸳儿便立刻明白,元礼果真没有出府。

没出府,却还不来见她,可想而知是身体出了问题。

上次服用了梦归仙,元礼都还好好的,这次会是什么病能让元礼连亲自请安都做不到?

仁成很快被带来了,他跪在郑鸳儿面前,低垂着头。

郑鸳儿问他:“仁成,大少爷去哪儿了?”

仁成低着头按照李玄给他的答案慢悠悠地说了一遍。

郑鸳儿却盯着他不放: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仁成,你是我亲自派到元礼身边伺候的,元礼是最相信你的人,我也一样相信你。”

“你知道若是你骗了我,会发生什么的,对不对?”

“若元礼有个三长两短,我是绝对不会独活的。我也知道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,但我们起码能在分别前再见一面,你说呢?”

听着郑鸳儿的话,仁成便知道对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,只差他的话来印证这个猜想。

仁成缓缓抬起头,看了眼李玄,后者的眼神暗沉中带着威胁,似乎若是仁成敢说出实话,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。

仁成又看向郑鸳儿,她仿佛绷着最后一根弦,只要得知真相,就会彻底崩塌。

仁成忍不住想到自己来时,大少爷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,心中就一阵慌乱。

他该怎么办?

“仁成。”月芽唤他。

当初仁成能去大少爷身边伺候,就是因为认了月芽这个姐姐,这两年来仁成也没少跟月芽来往,两人关系越发密切。

仁成是真的把月芽当姐姐看的。

月芽也猜到了什么,其实若为了郑鸳儿的身体着想,仁成确实不该说实话。

可即便如此,郑鸳儿就不会担心了吗?

月芽如今已经学会站在主子的角度着想,倘若主子不知道大少爷的情况只会更加担心,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更加危险。

“仁成,你若不说实话,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弟弟!”

听到最后一句话,仁成终于下定了决定,咬了咬牙,给侯爷磕了一个头,又起身看向郑鸳儿道:“夫人,您快去看看大少爷吧!”

“他不知为何病了数日,侯爷请了好多大夫来瞧,都看不出异样。今日奴才来的时候,大少爷已经说不出话了,夫人快去看看大少爷吧,只怕、只怕是最后一面了!”

郑鸳儿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,只觉得肚子往下坠,连骨头缝都跟着疼了起来。

她心里乱成一团,慌忙地扶着月芽的手站起身,跌跌撞撞往外跑:“元礼!”

李玄一脚将仁成踹倒,恨声道:“狗奴才,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?阳奉阴违,爷非亲自拔了你的舌头!”

郑鸳儿一把拉住李玄的胳膊,声音哀求:“侯爷,侯爷……你带我去见元礼,好不好?我求求你。”

“我不能没有元礼。”

李玄攥住她的手腕,声音温柔却冷漠:“我知道,鸳儿,你知道你着急,可眼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。你去看了又能怎么样,不过是让你们更担心彼此罢了。”

“你若是不能平安生产,元礼也不会安心的。”

“我不管!”郑鸳儿满眼通红,几欲泣血,“元礼是我的孩子!我养了他这么多年,难道还敌不过我肚子里未曾谋面的胎儿吗?”

“你若是不让我去见他,我现在就去死!”

身居下位的人,没有其他反抗的方式,她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自己的生命。

她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李玄,倘若他不同意,她就只有杀了自己。

“……”

李玄盯着她的眼睛,神色晦暗不明,半晌才开口:“扶夫人去见大少爷。”

得到李玄的回答,郑鸳儿连忙奔去。

一众婆子丫鬟七手八脚地扶住郑鸳儿,生怕她摔倒。

一路上郑鸳儿想了无数种可能。

在看到元礼的一瞬间,郑鸳儿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。

“元礼……”

郑鸳儿扑到床边,床上的元礼闭着眼睛,呼吸微弱。

外面嘈杂极了,她听不清外面的声音。

别说外面,就连大夫在她耳边说话,她也一样听不到。

她仿佛只能听到元礼的呼吸声——那么轻,那么浅,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寂静下来。

“元礼,娘亲来看你了……”郑鸳儿抓住元礼的手贴在脸上,元礼的手好凉。

曾经元礼总是会在雪夜风尘仆仆地走进屋里,笑眯眯地握住娘亲的手说:“娘亲的手真凉,我给娘暖暖!”

现在外面日头高照,阳光明媚,元礼却满身冰凉。

“鸳儿,让他好好休息吧。”李玄拉着郑鸳儿起身。

郑鸳儿扭头看向他,眼神充满怀疑:“京城中那么多赫赫有名的大夫,治不好一个孩子吗?”

李玄皱了皱眉:“不要怀疑我,鸳儿。”

“我说过我会好好教养元礼,就像教养我自己的孩子一样。”

郑鸳儿的呼吸却越来越重,她忽然听到月芽捂住嘴巴惊呼:“主子,您、您流血了!”

郑鸳儿后知后觉低下头,果然看到自己裙子上沾满了鲜血,而自己满心难以发泄的情绪,竟让她感知不到任何。

看到血的一瞬间,失重感开始涌上大脑,她眼前止不住地晕眩。

在她往后仰倒的刹那,李玄适时接住了她,惊慌道:“快叫产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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